【顺星】何当共剪西窗烛（一）
来给之前的短文写前文了(´▽`ʃƪ)全员吐便当，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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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离的时候大使夫人先一步到达舰上，大使几经周折也算是安全上了舰。两个发见白霜的人说不上什么浓烈的情感表达，只是甲板上紧紧相拥的身影也透露出相爱的两人劫后余生的眷恋。
扒着窗户的陆琛砸吧了两下嘴，佟莉不在场，几个大小伙子看着眼前的场景倒是都有些感动。
“诶，”陆琛用手肘碰了下石头，“人这老夫老妻比你放得开吧。”
石头撇了陆琛一眼并不说话，几个人在房间里随意坐下，陆琛抱着椅背问道：“你们要是喜欢一个人，能为那个人做什么呀？”
看起来屋里剩下的三个人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陆琛指了指坐的最远的顾顺：“来来来，你先说。”
顾顺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大使与夫人，垂下眼想了想：“为了他而活着吧。”
“要是罗星在啊，你又可以和他打一架了。”石头笑道，这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呢就被陆琛用手顶了肚子，坐在一旁的李懂看着他们的动作紧抿着嘴唇并不说话。
“什么意思？”顾顺挑眉问道。
跟陆琛对视了两眼后石头抓了两下脑袋有些犹疑地开口：“就……几年前我们问罗星为什么不找对象，他就说咱们这情况特殊，他不想让人家为他担惊受怕，为他活着，这样挺不好的。”
顾顺听完只是盯着地面好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不一样。”说完就走了出去，留下不太明白的三个人。
“什么不一样啊？”石头问道。
陆琛摇了摇头又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石头：“管他什么不一样呢，总比你喜欢人家，就只敢往头盔里贴照片的好。虽说咱这头盔里老是有人塞照片进去吧，当兵这几年我还真就看你贴过照片。”说完又转过头看着李懂，“懂儿，你还见过第二个吗？”
说完两个人就佯装着要动起手来了，李懂在一旁一愣又回过神来问：“琛哥，如果是你，你会往头盔里贴谁的照片啊。”
“当然是我们家大宝贝了，”陆琛扒拉开石头的手说道，全然看不见对方有些嫌恶的表情，“还得把女朋友也放进去，否则这对象真得吹了。”
“如果……”李懂措好了辞说道，“如果是你的对手，不是敌人，只是你想要超越或者说是和你势均力敌的对手的照片呢？”
虽然奇怪李懂这样问，陆琛还是指了个明确的方向，休息室里挂着飞镖盘，中间红心位置上的镖还是罗星扔中的。
“那他就会在那个红心的位置待着。”
李懂听着陆琛的话陷入了自己的回想，算是明白了，倒更加糊涂了。
观察手卓越的观察力是可以用来观察队友的，很多队友的小习惯李懂都能观察出来，石头大咧，头盔向来随便放，里面的照片估计也就佟莉没有发现了。顾顺刚来没几天李懂就发现他从不把头盔的内部朝上放，向来是规规矩矩正放，跟他把很多东西都随意一摆相比，这个行为就显得有些特别了。
也是意外，顾顺一顺手就把头盔打到地上了，头盔也恰好落到李懂的身后，李懂弯腰去拾，伸出的手却在半道停了一刻，倒让顾顺自己捡起来了。
李懂转过身来时还显得恍惚，顾顺突然笑了，露出虎牙，将手上的头盔斜倾，让头盔的内部完全出现在李懂眼前。李懂条件反射似的身子向后倒了倒，仿佛是在躲避猛兽，到底眼睛还是没移开。
“好看吗？”顾顺问得自然，还有几分轻狂得意，问完也就把头盔放进包里走了出去，并不准备听个答案。
好看吗？照片上的罗星揽着顾顺的肩，两人身子倒都朝着镜头，只是都露的是侧脸，因为他们在对视。顾顺显得异常得意，而罗星的表情带着笑意却有些说不清的无奈。还有顾顺的手，安稳地揽着罗星的腰，背后是海滩和灯火，看来像是队里的聚会。
是好看的，人好，景好，情……应该也是好的吧。
顾顺站在甲板上双手搭在栏杆上，他接到调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一整宿没睡着，他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一个曾经的梦，索性他睁眼到了天明。
那个梦发生在一个岛上，他们刚见面的那个岛，那个岛的密林中藏着的味道是那么熟悉，但它盖不过一股血腥气味。罗星倒在他身旁，倒在一片血泊里，没有生气，再怎么试探也找不到一丝活着的气息。
两个人好不容易凑到一块，一夜折腾之后罗星准点醒来便看见顾顺死盯着自己，他从被子里拿出手拍了拍顾顺的脸：“想什么呢？”
“我做了个梦，”顾顺难得有些正经，“我们又到那个岛上执行任务了，可你死了。”
罗星盯着顾顺的眼睛，两个人感受着相同的心跳与气息，连眨眼的扰乱的都没有，两个人就突然陷入了沉寂。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罗星拍过顾顺的脸的手并没有从他的脸上拿开，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顾顺的脸庞。
“我抢了你的宝贝枪，”顾顺突然笑起来，嘴角碰到罗星的掌心，“你抱得可紧了，我好半天才拿出来的。”
顾顺将手臂绕过罗星的腰：“我完成任务了，用你的枪。”
罗星突然笑了：“做得好。”
虽然顾顺做到了他梦里的那件事。如果做不到，他们一开始就不会走到一起，罗星也不会允许他们走到一块儿。
即使因为那个“好”字他顺理成章地从自己爱人身上索要了一些奖励。
“好个屁。”
顾顺用脚蹬了一下栏杆就转身走了，只留下笔直嚣张的背影。
后来陆琛问顾顺那句“不一样”意思，顾顺举起了手里的枪：“我说的为他而活，是指这个。”
罗星大概是不希望别人为他而有半点耽搁自己人生的可能的，所以当他的双腿无法如之前的时候他会拒绝，会抗拒。
人人都喜欢用可以为对方而死来表达自己似海的情义，可人世间最难的分明是活。天天守着罗星倒真的是为他而活了，但更要紧的是拿起枪。去做罗星想做的，去做他顾顺想做的，他为国而战，为自己，也是为罗星而活。
你想做的，也是我想做的，我为你而活半点不耽搁我为自己而活。这样的顾顺，罗星总该是不能拒绝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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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的部分做了一点改变，借用了驻也门大使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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