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躺着的花菜

【顺星顺】共剪西窗烛

写出来大概攻受不那么明朗。。嗯。。又没有车分什么分,扶额。  ooc还是恼火的
作者军事盲,小时候连水枪都不玩的那种盲,里面涉及相关说的都是瞎话,勿打。
题目表达只是想写一些平常相处的故事,大概本来想写一个从头至尾的故事,然而现在只有尾……
年纪大了,吃糖比较合适,大概已经没有逻辑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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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顺半倚在医院惨白的的墙壁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听着病房里椅子挪动的声音脊背发力总算是站直了。
         门开的时候透过缝隙顾顺只看见了病床上隆起的被子,其余的,罗星什么都不透露给他。
       “情况如何?”顾顺的口香糖早就嚼得没味了,这一个小时都没想着吐出来,这会儿才觉着嘴里寡淡。
        出来的是上级安排好的心理医生,医生将鼻梁上的眼镜架向上推了推带着顾顺走到离病房比较远的地方,倒是一笑说道:“比我上次来的情况好多了,至少能说两句话了。”
        顾顺将那没了味道的口香糖在口中又翻嚼了一遍,医生接着说:“为着不让你们多担心,他答应配合治疗倒痛快,但他的实际行动可过分诚实了。”
       “有空多跟他说说话,他要是答应接着治疗了就联系我。”

         顾顺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罗星还躺着,门与门锁相扣发出声响后,被子里捂出的声音透出疲惫与愠怒。
“出去。”
         顾顺自顾自地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太阳快落了,透进来的光里却也映出翻飞的尘埃。
        “出去走走。”顾顺走到床前轻轻拉扯罗星的被子,底下的人却把那东西压得更紧了。
        “我让你出去。”
        最后顾顺还是把罗星从里面拉了出来:“我让你出去走走。”

        草地上的人比起之前少了许多,顾顺坐到长椅上将整个背部放松在椅背上,罗星就连算在轮椅上都比他现在的样子端正许多。
        “罗星,你这条命,还要不要啊。”过了许久,顾顺眯缝着眼看了看天边的红光,开口倒是他一贯的嚣张。
         罗星背对着顾顺,似是出了口长气:“没你事儿。”
         “事儿大了,”顾顺将双手抱在脑后任那光打在脸上,“你要是想要,乖乖复健,自己去把那心理医生叫回来,好好跟人家说话。你当谁都是我啊,你一顿顿吼都骂不走啊。”
        言罢又离开了椅背,将手放到轮椅上,有意无意地隔着病服感受着罗星的温度,虽有些别扭,却尽量与他平常无异:“你要是不想要了……”
       “就给我,”狙击手的声音现在就像卡在枪膛里的子弹,“复健你倒是乐意做。那我就给你把那医生叫回来。”然后好好活下去。
        罗星的喉结滚动了两下:“顾顺,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这没味的口香糖嚼着嚼着怎么又多了些味道。
        “没觉着哪儿不一样,”顾顺兀地笑了出来,“跟你这儿,我跟那些傍大款的是不是没差啊?”
        就算只是盯着罗星的后脑勺,顾顺都能想向得出他现在皱眉的样子。
        “胡说八道什么?”
        “你款儿大,枪法好,”顾顺将手臂搭在罗星肩上,“我款儿也不小,就为了你能放那两枪,我不多看看我自个儿上赶着贴你这冷炮做什么。”
         罗星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低下头也笑出了声,顾顺站在后面也跟着笑,笑声一开始闷得慌,到后头才算是开阔。
        “你,挺喜欢自己的,”罗星伸手拍了拍顾顺放在他肩上的手,摸到了那特属于他们的薄茧,眼神顺着向下移动了半分看着草地上被拉得长到没边的影子,“顾顺,我的命,是我的,但已经没了一半了。”那一半给了那身军装,给了大海,给了祖国。
        “嗯。”
        “你……知道怎么联系那个医生吗?”
         顾顺嘴巴向左边一撇:“去问问那些护士不就知道了。”
        “那你去联系她吧。”
    ……
         “好。”
         就那么个单音节的字,也能说得那么嘚瑟。这嚼久了的口香糖还真能再回点儿甜出来。

         丛林里隐约还能听到不断的枪响,沟里几根掉下来的树枝微微动了动,顾顺听着耳朵里传来李懂的声音。
        “顾顺,你觉不觉得……”
        “嗯。”
         黎青躲在另一边的树丛里听着另外两个狙击手打着哑谜无奈地开口:“诶诶诶,说点听得懂的。别说,对面这小子不错啊,一个人干掉我们不少兄弟,咱这联合演习也得把他拿下来吧。”
        “找到他们首长了,准备行动。”李懂的声音一下子点活了剩下两位狙击手。
        “这个小子……”黎青透过瞄准镜嘴角一弯,丛林里又多了两声枪响,有个先后,却也用不着分个先后,而后两股子红烟升了上来,黎青扣动扳机的手指还没能用力就听见耳朵边传来一声轻笑。
        “我搞定。”顾顺那带着刺激薄荷味的声音隔着机子都膈应死个人。

        “对方首长已击毙,演习结束。”
        靠,黎青扯下自己身上的伪装,也不知道冲着哪儿大吼:“合着我白趴这儿两天啊。”
        “下次,少说点废话。”

         等到所有人马都集聚在大本营的时候,三个狙击手才姗姗来迟。
         蛟龙集了三支队伍参与这次演习,这会儿几支队伍的队长正和刚才被李懂击毙敌方首长正聚在一块儿谈笑风生呢。
        “报告!”
        “哟,这仨小伙回来了啊。”
        没工夫听人家在夸他什么,顾顺盯着角落里站得笔直的一个人,身上还背着狙击枪,脸上的迷彩也还混着泥土。
        “得了,别逮着夸了,你那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啊,我多少兵折他手里了,叫过来认识认识。”杨锐刚从一线退下去当了教官,现在的一队是归徐宏接手,他调侃着对方首长,指了指角落里那个兵。
        “秦云,过来。”
        “是。”等到秦云走近了那些个人更是互相夸个不停了,那被黑泥糊了的脸都快透出红来了。
        “诶,”顾顺冲着秦云扬了扬下巴,用手作出枪的形状点了一下,“谁教过你。”
        当秦云带着些向往和崇拜说出罗星这个名字的时候,顾顺和李懂互相看了看对方,黎青想到了他们之前那话的用意,嘴巴张得老大叉腰说道:“他那枪口里是打出了罗星的味儿怎么着啊,你俩狗鼻子闻那么清?”
       “子弹真打到你脸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顾顺拿着枪横着砸了砸黎青胸口,“子弹带出来的风,都是一样的。”凌厉,又要命。
       “但丛林隐蔽的方法,在没有突出制高点时狙击位的选择都是能看出不同人风格的,他狙杀时为了隐蔽自己用的几个小技巧,都很熟悉,”李懂接过了话茬。“星哥之前被抽调去当过一阵子教官,应该就是那时候的事儿。”
        “这小伙子不错啊,单挑还真不一定谁赢呢。”二队的队长说道。
        顾顺跟着大家的笑声轻笑了一声,算是赞同。
       “他选的人,从来都不会错。”

         等着两边都夸得没话说了这才算完,晚上开庆功会的时候四个狙击手坐到了一块儿,黎青是五年前参军,刚到蛟龙一年,但不管是他开始进行主狙训练,还是到了蛟龙,罗星这个名字就一直存在于他的耳边。他从未见过那个人,但却好像从别人的嘴里把那个人了解了个透彻。
        黎青问另外三个人,罗星狙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
       “很专注,”拿起手中的啤酒李懂仰头喝了一口,“也很无畏。”
        “我第一次看他打枪的时候其实心里挺害怕的,平时他人虽然挺严格的,但也算平和,”秦云低头晃了晃吊着的两条腿,“但那个时候,他就像他手中的枪,会要人命的。”
        黎青半天没等到顾顺说话,直接拿肩撞他,顾顺跳下了他们坐着的高台,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一双眼睛,缓缓开口:“迷人。”
        那把枪,是可以要人命,也能要了人的下半辈子。
        李懂抄起喝完了的啤酒罐向顾顺砸去,顾顺错身一躲边往远处走边冲着后面三个人说:“我假期早就批下来了,明儿就走了,各位回见。”
        后面传来黎青的吼声:“过年还批到假你拿出来嘚瑟找打啊。”

        大年三十了,罗星离开军队,六年了。想想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有些事情却还是历历在目,明明都不那么清楚了,那顾顺欠揍的脸在自个儿面前晃一晃便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如果有人问他这六年过得怎么样,现在他也能挺平和地说,挺好的。开始四年是很难,一边复健,不管怎么努力都收效甚微,他气急败坏过,顾顺找回来的那个心理医生就会帮他把推倒的东西扶起来,然后又是重新开始。他开始离开他的军队,去学习,去学会生存。父母陪过他一段时间,后来他勉强能自我行动了就自个儿跑了出来,不让他们时时刻刻看着,他才有底气说,自己挺好的。
         顾顺偶尔会写信,会打电话,六年里统共见了六面吧。有一次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又分别了,还有两次是在医院里。给顾顺削水果的时候罗星就觉得,还好自己能站起来,否则谁还管得了床上这臭小子。
        街上的商铺都关了,倒是冷清。那成群的人笑着闹着,天南海北不同地方菜的气味在空气里混杂着,倒也热闹。
        罗星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连人带手里的东西被拽进了屋,“砰”的一声门便关紧了。
        罗星登时就丢开了手里的东西,手脚并用准备发力,唇齿间传来熟悉的清新味道时正准备扣住对方脖子的右臂停在了半空。唇舌交缠,罗星背靠着门,举起的手顺势抱住顾顺,顾顺的手垫在罗星的后脑与门之间,唇上的功夫是一刻不停歇的。
         本来是单方面的掠夺,罗星轻轻拍了拍顾顺的后背,那么多年他也没学个什么出来,只是不太娴熟地回应着他,顾顺另一只揽着罗星的腰的手劲松了些,大冬天穿太厚果然是有些不便的。便是一瞬间,罗星的腿发力踢上了顾顺的腹部,一阵闷哼之后罗星抓着顾顺的肩将顾顺扳到了他之前的位置,两个人倒是彻底换了个位置。
        两个人面对面着喘气,也不知是疼还是委屈,顾顺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罗星低头看了看他之前踢的地方。顾顺估摸着回来好一会儿了,就穿了一件单衣,罗星伸出手准备撩开顾顺的衣服:“有伤?”
         顾顺抓着罗星的手往自个儿的腰上一扣也不撒手,盯着他皱起的眉头问:“腿疼吗,踢我用那么大力气。”
         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顾顺的脸,楞想撬开这人遮掩的东西,两人相对着都不说话,顾顺叹了口气,似是认栽地说道:“缝了两针,没大碍。”

         顾顺看着罗星紧盯的目光仍不放松,便把自个儿捞起了衣服的一角。腹部的伤口缝合得很好,有个十公分长,只是这伤口有多深是窥测不到了。
        罗星的手还扣在顾顺的腰上,大拇指顺着顾顺的肌 肉轮廓隔着衣物摩挲一番。
        “我腿不疼。”

         其实他们每次出任务时对自己到底能不能回来一直都没什么谱,但有的时候他们会隐约觉得,或许这次的任务,比上次更难些。
        两个月前,首长宣布完命令之后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多的话一个字也出不来,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当然也能明白这一次的不寻常。
        “两个小时后登机,信纸已经准备好了,这次,往家里打个电话吧,”说到最后,首长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同平常的温和了,忽又坚决有力,“多的不许说,规矩都懂,明白了吗!”
        “明白!”
        顾顺蹲坐在一边照常嚼着口香糖,看着平日里喜欢嬉笑打闹的队友这会儿都跟定住了似的,一个个打完电话回来就低下头收拾行李,收拾好就端正地坐好。倒也没什么不平常,还跟以前一样,他们是蛟龙。
        勇者无畏,强者无敌。
        顾顺打电话的时候听着电话没接通前那几声提示音莫名心跳得快些,顾顺暗骂了两声,在听到罗星声音的那一刻,心跳好像又漏了一拍。
        “喂?”
        顾顺拉回思绪轻咳了两声:“我。”
        有些声音,就是一个字,也都是说不尽的情意。
        电话那边的人没法立刻知道顾顺现在的心意,但有些事情他却是明白的。
        “要出任务了?”罗星的询问一向是平淡的,或者说,明明就很肯定,谈不上什么询问。有些事情,他经历过,也就格外明白些。
         “嗯,小任务。”
         一时电话里没有个声响,倒更是撩拨着心肠了。
          “顾顺,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你说谎都骗不过我吗。”
          顾顺嚼着口香糖并不应话,那边的声音倒是沾上最深的笑意了。
         “你嚼口香糖的速度,会变的。”
          顾顺最后嚼了两下,吐也不是,嘴巴也不敢接着动。
         “你爸跟我说,等你有空,让我俩一块儿回去吃顿饭。”
……
         “嗯。”
         “顾顺,”那个语调,好像又把罗星推到他面前了似的,“完成任务!”
         那是罗星的口吻,是那个第一狙击手的口吻。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任务里,那个时候顾顺还不是狙击手,他们负责和潜入的蛟龙一队配合作战。顾顺知道罗星的姓名,但他实在不知道当时那个满脸血迹混着迷彩的人就是罗星。那也是在丛林里,他们追着一个逃走的军火商,这场丛林追逐的人很多,子弹从眼前擦过的机会也不少。
         两个人隐蔽得好好的,不知道哪儿来的流弹击中了罗星,还好,只是颗流弹,伤害倒会小些。虽事后罗星的手臂并没有问题,但当时的疼痛让罗星无法使用手里的枪。他将枪往顾顺胸口里一塞:“兄弟,完成任务。”
         顾顺摸着那把枪,枪型很熟悉,但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觉得那把枪那么特别。枪管似乎还留着刚刚出去的子弹留下的余热,烫到了他的心口。

        顾顺想起来他当时说了什么了,咧开嘴给了一个对面看不到的傻笑。
       “是!”

        回来的时候还留了半条命,往医院一躺就惦记着请假的报告,半当中又被拉去搞演习,还好没耽搁放假,否则这张臭脸就只能请亲爱的战友们受着了。
        罗星辨认着顾顺脸上的一些伤口,是新的。在医院躺着的时候顾顺偷偷跟他联系提过还要搞一次演习,想来就是刚弄出来的。
       “越来越能耐了,搞个演习也能挂那么多彩。”罗星拍了拍顾顺的脸,将嘴唇放到一个伤口处。刚进门时嘴唇还是冰凉的,这会儿倒是温热得很,那新伤口处的皮肤也是微烫,当时刚好契合了。
        顾顺笑得露出了牙,罗星摸了一把顾顺的头发说:“走,进去再给你上点药。”
        走到卧室的时候顾顺才注意到墙上挂着一把木头削成的枪,跟罗星之前最喜欢的用的那一把,是一样的。
        “没等我回来你自个儿把它削好了?”顾顺挑了挑眉,罗星拿着棉签往他眉毛上的伤口擦去,才算是让那活泼的眉毛消停了点。
        “等你回来,木头都要烂了。”

        这事儿吧还得从顾顺上次回他们这个屋说起,算算也都是两年前了。罗星的腿算是能好好走路了,只是不能太快,吃完饭两个人就在楼下溜达着,走得很慢,大概顾顺自个儿都没想过原来走路还真能慢到那个地步。
罗星比他往前面多走了两个身位,顾顺不着急赶上,就在后面慢慢跟着,也好让罗星慢慢走着。看着罗星迈步迈得悠闲,顾顺知道他有些疼,或许也不是有些吧,但他不问这些,罗星也不跟他提,总觉得这样走,就能走到生死尽头似的。
        或许还真是生死一瞬吧,顾顺的后背突然感受到了熟悉的物件的威胁,有硬物顶在他背上,那后面就是黑漆漆的枪管。
        罗星还在往前面走,顾顺想开口,脑子里转过了很多东西,在他准备作出反应之时那枪管的主人先开口了。
        “别动。”
        顾顺眉头一皱微微转动了头看着路灯下的影子,好家伙,自己这一米八几的身高压着短了好几十公分,那后面这个不足一米的影子……
        罗星回头看见的画面就是顾顺转身逮住枪管从那小男孩手里抢过了玩具枪蹲到地上,枪管朝着天,枪柄杵着地。
        “小屁孩,这么晚不回家不怕被人抱走卸胳膊卸腿扔到马路上当小叫花子。”
        顾顺高兴地看着小孩的脸变得煞白,双唇紧抿,眼神里有着惊惧。没等顾大爷得意几秒,小孩突然咧开嘴笑了,给顾顺做了个鬼脸就跑过去抱着罗星,当然,只能抱得住腿。
       “罗星哥哥。”
       罗星摸了摸小孩子圆圆的小脑袋看了眼顾顺手里的玩具枪:“新买的?”
       小孩邀功似的狠狠点头,罗星扬了扬头,顾顺不情愿地把枪递了过去,罗星把枪塞回到小孩手里叮嘱他快点回家。
        罗星的视线一直跟着那孩子,看他进了楼道,远处传来小男孩与母亲交谈的声音罗星才收回视线,顾顺感受到了罗星的留恋,不是对那孩子,而是那把枪。
        狙击手的手指修长,伸出来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拉住。罗星看着顾顺伸出的手,有些不明所以:“发什么疯。”
        顾顺狠狠吸了几口空气,保持着一贯的欠揍口吻:“枪你是摸不着了,你摸我吧,我替你去摸枪。”带着你的心愿一块,去完成任务。
        那悬在空中的手显得越发尴尬了,罗星嗤笑一声:“你比他大几岁啊?”
        顾 我还是个孩子 顺有些别扭地想把手抽回来,地上的剪影不停地变换着,也不知道是谁握住了那好看的手。
        “回家。”
        其实顾顺想说得是,真枪你是摸不着了,要不,你摸我的“枪”吧。这样听起来,应该能比那孩子大个几岁,不过,他不是很想在外面被罗星揍一顿。
        第二天顾顺打了几通电话,从小区楼底下搬回来好大一块木材,放在阳台上就开始捣鼓。
        罗星问他到底会不会弄,顾顺顶着一鼻子木屑说,多捣鼓几下不就会了吗。
        他们住的楼层低,一阵妖风过去木屑被吹下去了好些,过路的行人莫名顶了一头难堪就发起脾气来,罗星站在楼上好言好语地道歉了许久,过路的人算是走了,不过仍是边走边骂,声音倒还不小。顾顺又有些气不过了,非得跟人家好好讲讲道理,结果被按在沙发上揍了一顿,算是消停了。
        直到顾顺走,那枪连个枪管都成不了个形状,可不就得罗星自己来吗。

        “诶,这次演习碰见个狙击手,叫秦云,说是你教过他。”
        罗星的手顿了顿,从记忆里翻出这么个事儿来说:“是有这事儿,那小子资质不错。”
        顾顺点了点头,看着罗星把东西收拾好,似是不经意开口道:“我私下里跟他聊天,他说他当时参加训练的时候就知道我了,而且印象很深。”
       “那可不,你那一届兵刚走,那教官个个对着训练的新兵满嘴都是顾顺这个怎么样,顾顺那个有多好,印象能不深嘛。”
        顾顺点了点头然后又呆住了似的,罗星摸了摸他头顶:“发什么呆啊。”
       “我在想,等找着人替我了,我也到基地混两年教官去,我训练他们啊,就说,你们打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比我家那口子差远了。”我的罗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手,夸上天都不过分的那一种。
        罗星转过身去的时候顾顺察觉到他耳尖渐渐染上了红色。顾顺也站起身来从背后抱住他,在他的脖颈处磨蹭。
       “欠收拾啊你。”罗星打了一下顾顺的手。
        顾顺笑出声:“不是。是欠干。”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暧昧缓慢,到不知道是在说谁。
       “准备什么时候回家。”罗星把手覆在顾顺环抱着他的手上。
       “都行,”顾顺的气息将更多的红色打到了罗星的皮肤上,“我想……先去你家看看。”
       “被打两次还敢去啊?”罗星只是笑,他爸妈碍着伤,不敢打他,打顾顺的时候可没少用力,老爷子退伍那么多年,手上的劲儿一点儿没散,他小时候可没少吃苦头。
       “没我不敢的事儿。上次好歹进门了,这次争取多点进展。”
       “行,那我还是把医药箱带上,免得血呼啦的吓坏了医院护士,还以为伤多重呢。”
       “好,”顾顺把头搁在罗星的肩膀上缓缓吐气,“那个秦云说,他能把我记那么深,是有人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天分的狙击手。”
        嗯……退伍那么多年,反侦察能力还是得加强啊。

        在顾顺成功打碎了四个盘子之后罗星一点也不想让他再进厨房了,多少年了,两个人才能吃上这顿年夜饭。水龙头的流水声突然受到了冲击,不知道是哪儿放了个大炮仗,罗星的脊背一瞬间僵直,还没等他怎么大喘气呢就听见客厅里哐啷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就是顾顺瘫坐在沙发背后,旁边的椅子移了个位子。
        乍听那一声巨响,躺在沙发上的顾某人立刻扒着沙发靠背一个挺身就躲到了沙发背后,但最后怎么也在自己兜里摸不到枪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白害怕一场,于是顺势往地上一坐倒把椅子弄倒了。
        罗星看顾顺那略显狼狈的样子实在想笑,擦了擦手听着外面炮仗声又起来了,蹲到地上将手往顾顺的耳朵边一捂。说实话的,一点儿都不温柔,劲儿用的特别大,但好歹是隔了些声。顾顺也有样学样,把罗星的耳朵捂了个严严实实,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笑成一团。
        零点的时候外面烟花声一响顾顺立刻起身跨坐在一旁的罗星身上将罗星的耳朵捂住,罗星示意顾顺靠近些,便也捂上了他的耳朵。
       “顾顺!”罗星大声地叫到,两个音节还是透露进了顾顺的耳朵。
         顾顺盯着罗星等着他下一步行动,该说新年快乐了我的傻狙击手。
         罗星到头来也没有跟顾顺说新年快乐,但顾顺觉得罗星一点也不傻,罗星后来的话说的很轻,似乎是刻意不让他听到,但他就是听到了。
        我爱你。
        比新年快乐听起来,聪明多了。

        顾顺第三次上门终于成功吃了一顿饭,并且没有被打。最后还躺在了罗星从小到大睡的床上,罗星洗澡去了,顾顺有些无聊地翻着他的手机。罗星的微信里加的人不多,聊的天更少,所以顾顺父亲的账号一点进去仅能在一个显眼的位子。
        顾顺看到了他爸跟罗星说让他一块儿回家吃饭,可在那之前,他爸也说了不少伤人的话。罗星去他们家的时候,他爸脸色不好但也不说什么,毕竟顾顺是交代过,再怎么样顾爸也得给人民英雄一个面子呗。这底下吗,明面暗面都在劝分,罗星的每条回答看上去都特别认真,一点儿不敷衍,有的时候还交代他爸一些老年人要注意的东西。那么一条条地堆起来,才换来那句吃饭的。
         罗星进房间的时候擦着头发看着顾顺盯着窗外出神,顺手把毛巾甩到他脸上:“看什么呢。”
顾顺回过头来看着那双眼睛,可以要人命,也能要人心的眼睛。
       “在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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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超多系列。。。
高三狗心心念念的不写出来不痛快,一口气写完倒是爽了……没有时间写一个完整的爱情线了,大概就是在一起之后的日常。
我爱两个人物,谢谢忍受我的猫饼看到这儿的各位。
最后……话说我发现高三狗不少,大家一起加个油吧。
溜了溜了,迷恋使我无法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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